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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作者:传媒技术学院 崔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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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如旧。梦里,我又站在老屋的门口。
  那时父母忙于工作,我被安置在姥姥家,在那里,我度过了学龄前的三年。老树下还有秋千,屋檐下还有燕巢,菜园里还有种下的菜苗。忆当年,一股酸涩又涌上鼻头。
  记得当年与姥姥一起种下小树苗,我调皮地在树苗上跟自己等高的地方系上红丝线,红丝线在风中飘扬,好不威武!天天对它悉心照料,几个月后红丝线却远远超出了我的身高。我又气又怕,怀疑是自己变矮了,而姥姥得知后却微笑着说:“小树长得比你要快哟!”傻乎乎的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树也在长高!再后来,门框又成了我丈量身高的工具,如今的我站在老屋门口,抚摸着当初为测量身高划下的刻痕,当初的情景又浮现于眼前,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老屋的墙上还贴着妈妈和舅舅小时候获得的奖状,但早已布满灰尘,残损泛黄的纸上隐约可见字迹。姥姥识字不多,她从未要求我背诵唐诗宋词,也未要求我计算简单的加减运算,但那个小小的村落,那座有泥泞不堪的狭窄土路通向的老屋,那两位满脸皱纹却和蔼可亲的老人,以及空气中夹杂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和厨房特有的花椒的苦涩又熨帖的气息给我留下不灭的印迹。
  合上老屋的门,又回忆起当年我和姐姐闹别扭,我俩狠狠地摔上门,各自背对背倚在门上。心里充满委屈和不满,但更担心彼此感情的破裂,我转过身偷偷向门缝望去,不料却看到了另一双张望的眼睛———姐姐也在担心我。如今的我从门缝望去,却再也寻不见另一双渴求的眼睛。
  还记得那次分别。寒风呼啸着划过长街,在老屋前,姥姥步履蹒跚,泪水涟涟,我却回头潇洒地对姥姥说:“快回去吧,明年我还会来的。”待我走远回望,姥姥却伫立凝望,久久不肯离去。多年后我才明白,对于上了年纪的老人,每一次的分别都可能意味着生离死别的痛楚,那份痛深切而绵长。
  如今的老屋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给姥姥修建好的新房。我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熟悉的感觉。只有在梦里,一次又一次,我站在老屋的门口。
  站在老屋的门口,聆听花开花落的声音。老屋,我很好,只是有些想你。想念你,想念那张素面朝天的娃娃脸,想念那颗无所畏惧敢爱敢恨的心,想念那份对未知世界憧憬和拼尽全力的果敢。
  记忆好像青色藤蔓上开出白色的花,清晰耀眼。往日情景,一幕幕重现。沉浸在那份思念和忧伤中,站在老屋门口,此时此刻,是我最愿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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