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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针线活
作者:物理科学与信息工程学院 耿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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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是个朴实的庄稼人,在我的印象里,她总是默默地劳作着,没有丝毫地张扬。她曾读过几年书,但因家中经济拮据,被迫辍学回家,当起了农民。
  母亲勤俭持家。她从不与人攀比,很少给自己买衣服。而我此刻最想谈及的,是她那一手漂亮的针线活。
  12岁以前,我一直都是穿戴着母亲给我做的毛衣、棉袄、鞋垫、手套,不甚华丽,却温暖舒适。去年母亲病重,得知这个消息的我正处于学业繁重之际,我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正当此时,我收到了一件毛衣,毛衣的下角绣着一朵梅花,梅花上别着窄窄的纸条:好好学习,我这里你不用挂念。这张纸条,让一向坚强的我泪流满面。这是母亲亲手织的毛衣,一针一线,都是那么熟悉。母亲曾对我说:“一个人要像寒冬的腊梅,越是困苦,越要开出娇艳的花朵来。”这句话我始终记在心上。
  由于上学的缘故,我很少再看到母亲做针线活。印象深刻的一次,是那年深秋的雨天,我看母亲纳鞋底。她先找来一张很大的纸,把用旧衣服裁剪的布料平整地贴在上面,然后拿出鞋底的样本,用铅笔在布料上描画出图样,再用剪子剪下。她拿出针线把底子纳结实。纳鞋底时,她会先用针抿抿头发,再用戴了顶针的手指娴熟地顶一下,把针穿透。实在不行,针穿一半,用摄子夹着拔出来,很是费劲。但她却乐在其中。她忙完后,对我说:“鞋底完成后,鞋面就好做些了。”那时的我,对这些都很陌生,只是感到有趣,直到后来我上初中乃至高中,才明白这其中隐藏了多少的辛劳与付出。
  母亲年纪渐大,精力也不济了。去年她出院回家后,经常对我说:“医生不让我干体力活,可是我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难受,我再给你织两件毛衣吧?”而我回她一句“好呀”,她能高兴很长时间。其实,现在买一件毛衣用不了很多钱,只是我不忍拂了母亲的心意。我再次穿上她给我织的毛衣,舒适温暖的感觉包围着我,仿佛她就在我身边。那细细密密的一针一线中,饱含着她的慈爱。
  也许,每一个赤诚忠厚的孩子,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许下“孝”的宏愿,他们希望自己功成名就之时,让父母永享天伦之乐。可惜他们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生命的脆弱。我们年轻的时候,往往不懂得珍惜。当我们知道珍惜时,却已晚矣。孝,要趁早!
(物理科学与信息工程学院 耿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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